十二月下旬,方心与关靳结婚,婚礼办得盛大,北区分局与刑警局的同仁皆受邀出席,三对伴娘伴郎全是两人单位里的同袍,梁芙洛和方心感情好,自然是其中之一。
原先方心也透过梁芙洛邀请江以默参加,甚至和关靳说好让他担任其中一名伴郎,但由於警界几位长官过往曾和江政清有过节,近年在立院也曾被数度针对x质询,江以默考量全局,最终婉拒出席,只让梁芙洛把礼金与祝贺带到。
席间,几名刑警局的男同仁先後前来搭话,希望能多认识她一些。
梁芙洛平时不大喜欢这类的交际,但也清楚他们全是关靳多年的同事,和方心都算熟识,碍於场合,她也只能礼貌应对,客套碰了几次杯。
酒过几巡,冯旻骞醉意上头,开始胡话:「都说方心和芙洛是我们北分两朵小白花,现在一朵被摘了,我们这些还没结婚的人得加把劲啊,绝不能让外头的人抢走了!」
此话一出,空气安静了几秒,众人面面相觑,无人搭话。
婚礼整日下来,梁芙洛身心都是疲惫,却还是极力保持微笑,「学长,你喝多了。」
「我哪里说错了?局里每年只要来新人,哪一个不是看上你?郑凯、小涂,还有刚来的那个谁,不是全和你告白过了吗?去年拍了那个形象短片,不晓得惹了多少苍蝇,刑警局那些家伙仗着和方心认识,也想来套交情,恶心!」
冯旻骞憋了一晚的气,不仅说话没了分寸,甚至下起了指导棋。
「我跟你说啊,我们当警察的,作息时间和一般人兜不起来,还是找自己人b较省心,你没看方心,和关组长ai情长跑六年,到现在还甜甜蜜蜜的,多好啊!哪像我们尧哥,找了个小学老师,结婚两年,孩子才刚生就整天吵着要离婚,多难看?」
康晋尧没好气,「扯到我这做什麽?」
「抱歉啊尧哥,小的说错话,我自罚一杯!」挨了句骂,冯旻骞连忙举杯赔罪,喝完後还不节制:「总之,能t谅我们这种工作的没多少人,nv人终究是要结婚生小孩的,你年纪也不小了,别再浪费时间谈恋ai了,你跟那位江先生走不久的。」
平时大夥拿x别话题玩笑,她都还可以微笑带过,但感情的事无端被拿上台面,梁芙洛不愿隐忍,「学长,谢谢你的关心,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。」
共事多年,局里的人都清楚彼此的底线,届时要是两人真吵起来,场面分外难看。
年纪最长的吴承秩出来打圆场:「好了老千,这人家的私事,你别多嘴。」
「不是,你们大家评评理,我有说错吗?」冯旻骞却不听劝,执意发言,「那个江以默除了有个立委老爸撑腰以外,看上去什麽都不行,再说,他们那种有钱人家,看得起我们警察吗?我是怕我们芙洛被欺负!她会被欺负你们知道吗??」
「我叫你闭嘴。」吴承秩斥喝,叫来一旁的学弟,「郑凯,带他出去吹风。」
郑凯应声,起身想要扶人,却被甩开手。
「不要碰我!」冯旻骞大动作挣开旁人试图搀扶的双手,摇摇晃晃地起身,向着坐在位置上的nv孩子走去。「梁芙洛,你听我的,你听我的??他不适、他不适合你??」
「够了老千,你要闹到什麽时候?」康晋尧也上前制止,和郑凯合力把人拦下。
「你们放开我!放开我!」冯旻骞扭身挣扎,却被压制在椅子上动弹不得,他只得哭喊:「该si的!全部放开我!我好不容易??我好不容易快说出口了??」
空气沉静一瞬,众人无声交换眼神,皆是到了这一刻才发现了过往未曾知悉的秘密。
吕丞洋回想几秒,恍然大悟,忍不住骂:「学长!你那时候还跟我说江先生条件有多好,说我b不上,要我早点放弃,结果都是为了你自己!你怎麽这麽没道义?」
一旁的郑凯和涂恩存听了也是错愕,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,他们全被相同的话术摆了一道。
郑凯低c了声,「当学长的人他妈来y的?」
当众被戳破了面具,冯旻骞索x也不演了。
「你个菜b八,懂个p啊!情场如战场好吗?那时候要不是被郑宇德抢先一步,今天你们就是喝我的喜酒了!一群脏东西!每个来了都想吃天鹅r0u!还有,你几期的?敢这样对学长说话?懂不懂敬老尊贤四个字怎麽写?」
吴承秩嫌吵,向康晋尧使了眼se,康晋尧立刻搧了冯旻骞後脑一巴。
「你又几期的?当我si了?」
冯旻骞立刻挺直身行礼,「学长对不起。」
气氛尴尬,梁芙洛自觉不适合继续留下,提前离席,去了後头的休息室待着。
婚礼进入尾声,宾客陆续散场。
梁芙洛在休息室里独处了一段时间,整理好情绪出来时,手机正巧响起,是江以默来电。她接通电话,紧绷了一整日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下来,「以默。」
「婚礼结束了吗?」
「嗯,宾客走得差不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