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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-5离乡背井的後遗症(7 / 12)

虽说没办法,内心却又有一丝雀跃。

会不会我其实一直都在等待着「机会」,只是不曾付诸行动呢?

「铃叶,要不要放学後一起去买宠物的用品呢?」

「可以啊!」

升上高中之後,放学路线与铃叶的错开了。

某家宠物店距离我的住处稍微近一点,我打算在放学後与她一同拜访,藉此让独自返家的路线缩短一些。

「本能」告知我是今天早上七点多上学时才遭到跟踪的。

现在的话,只能祈祷犯人锁定的对象是「nv学生」,而非特定目标。

那种犯人的道德感与意志往往十分薄弱,称为潜在犯更恰当。虽然无法预测行动,可是临时取消犯意是常有的事。例如手表的秒针故障、受到反击、乌云挡住太yan,诸如此类。

起码我遭遇过的是如此。

我曾经剪过短发。

即使以nv孩子来论,我的发质都还算是特别柔顺的。可是一旦头发的长度缩短到一个程度,0起来就像其它东西。现在或许会想到其它的b喻,但那时只想到菜瓜布。每晚洗头发时,总觉得是在从事长达十分钟的洗手步骤。

留短发也好看的nv孩子其实不少,当时由於年纪的关系,我看起来宛若秀气的小男生。现在依然不排斥那样的造型。

基本上,「将头发剪短」这件事不应该残存在记忆里。它不至於跟「用妈妈的化妆品粉刷墙壁」之类的事情摆在一起,冲淡童年一词带给我的幸福感。

现在想想,果然还是因为这件事是由他人决定的吧。

那发生在我很小的时候。

大人们会蹲下来与我交谈的时候。

当时身t还没出现如此强的「本能」,因此总是待在家里庭院玩着游戏的我丝毫没有意识到旁人的视线。

一位连腰都挺不直的老爷爷,用双手攀着我们家的铁栅栏,凝视着我所生活的环境。老爷爷头童齿豁,胡须雪白,却只有眉毛忘记变老,依然是黑se的。那样的落差对於小孩子很新鲜,当时的我认为他应该是一个有趣的好人。

老爷爷对我说,他的家里养了一只会说话的乌gui,问我想不想看。

我答应了。

然而住在老爷爷家的那两天里,乌gui别说是讲话,根本不曾发出叫声。能听见的,顶多是咬着蔬菜发出「喀嚓喀嚓」的作业x声响。

老爷爷的世界很安静,所以我才能听见其他动物进食时发出的声音。也才明白,所谓「会说话的乌gui」指的是自己。乌gui经历过的b我的父母还丰富。

长寿的另一层意义,其实是幸存者。每个老人都是如此。

被筛选而剩下的人们,本身势必拥有求生意志。

为了继续活下去,老爷爷认为「自己必须找个人说说话」,因而找上了我。这是连小孩子都明白的。

不过父母却在事後得出「把nv儿打扮得太可ai会有危险」的结论,实在遗憾。

为什麽突然回忆起往事呢?

主要与被人跟踪有关。

每当「罪犯」这个词流入脑海之中时,老爷爷那攀着铁栅栏的画面就会浮现在眼前,提醒着我世界上必须要存在地狱以外的地方去收容犯错的人。

说是这麽说,防人之心依然不可无。

我纵然不愿意将犯错的人往si里打,但也不代表因此愿意成为他们所犯下的过错。

所以才选择事先避开危险。

不过放学时,却下了一场不适合「梅雨」这个词的豪雨,冲垮了计画。

雨滴并非落在柏油,而是落在柏油上方的小河,接着汇集成更大的水流。真希望这些水可以直接流向市长办公室。

连放学的钟响都被雨声侵蚀殆尽,我丝毫感受不到从课业解脱的喜悦。b起没办法立刻回家,最让人失望的果然还是没办法与铃叶一起逛宠物店。

也不需要担心跟踪狂了吧?世界上应该不存在「不行,我最喜欢在这种sh答答的状态下尾随nv高中生」的跟踪狂吧?我不知道,毕竟不曾做过类似的事情。

我瘫软在自己的座位上,将侧脸枕在桌面,望向其他人纷纷拿起手机拨打求救电话。好几个同学在讲电话时将手摀住自己的嘴巴。我时常在公共场所看见类似的行为,原本以为是不想被人读出唇语,後来才明白只是改善收音的状况。看来只有我是那样。

转大的雨势,连同让负面情绪被放大。

我的座位紧邻窗户,我将下巴顶住桌面,让脑袋转了个方向,看往外头的世界。很可惜地,世界还没有被毁灭,雨也没有停。出现在水洼表面的涟漪,犹如电视收讯不良时出现的躁点。

收讯不良啊。

不知道期待的节目还要多久才会出现呢?抱持着如此的心情,即便眼球表面的水分逐渐减少,我依然奋力撑开眼皮,耐心等候期待的画面出现。

咦?

雨是不是……变得b较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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