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怎么哭怎么喊都没人应。”
这句说完,像尖锐的刺,捅向男人,他感觉搂着他的手臂突然收了力,从夏因此能够退后一步,和闻奕拉开距离。
他用手指了指闻奕的胸口,问道:“你真的爱过我么?你好狠的心。”
“我快吓死了,你可能知道我没有亲近的父母,没有朋友,所以我是不是很好欺负?”
“消失了也没关系?也没人会注意到。”
“你拿宝宝威胁我…你真的很过分。”
从夏恨自己嘴笨,说不出狠心话,伤敌一万,自损八千,电视剧里那种侵入骨血的扎心话语,他学不来。
只知道很难受,难受得快喘不过气来,头脑发晕,身体在晃,到处都在一晃一晃的。
可是,他的这几句不算狠的狠话,效果奇佳,像一个个刀子扎进闻奕的胸腔,他拼命摇着头:“不是,不是!夏夏,你听我解释。”
“我爱你,我怎么可能不爱你?”
“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,”闻奕试图去抓从夏的手,可是他刚伸过去,从夏就像受了惊,后退几步,他只能继续道:“但我确实头脑不清醒,做错了事。”
“我太嫉妒了,我恨每一个可以在你身边的人,即便是你的同事,”说到这,他脸色沉沉:“只是不小心碰你一下,我都恨不得打断他们的手脚。”
话音刚落,果然,从夏的瞳孔透着不敢置信和几分恐惧。
闻奕也知道自己太过偏执,他本来就是怕吓到从夏。
几年前他还可以忍一忍,克制自己,只暗处关注着从夏。然而,一场意外让两人间的距离快速拉到负,又在一天内让两人天各一方。
他找从夏找得好辛苦,特别是半路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,他当时对这小孩没有任何喜爱,让仆人带下去后就完全不管不问。
至于后来知道小孩有先天性心脏病后,他离开家里,带着孩子去国外治疗,一治便是四年,是因为在宝宝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,他想到这是他和从夏的孩子,宝宝没了,从夏会很难过。
他一向是个冷血的人,身边的朋友比起欣赏他,怕他更多。
他对什么都没有兴趣。
但是,从夏,像是一粒种子,在那个湿冷的雨天,埋进了他的心里,种子生根发芽的同时,也引诱着他内心的不安分因子成长。
从夏的努力,坚韧,乖巧,漂亮都映入他的眼帘,他不可能不被吸引。他好奇于从夏的隐忍,也在打球时惊艳于看台上从夏的脸庞,他着迷于从夏细白的腰肢和手腕,最终沉浸于从夏初尝情欲的痴态…
往事历历在目,即使过了这么多年,他也放不下,割舍不掉,强烈的占有欲控制了他的心神,让他…
一阵冷风吹过,冬天的日光薄薄一层落下,已是午后,光芒不灼热反而裹着冷气。
从夏似是被他的这番言论惊呆了,他直视着闻奕通红的双眼,盯着他泡在泪水里的瞳孔,试图看出到底是真,还是假。
然而,不等他想清楚,闻奕忽地跪了下来,伸手钳制住从夏的手臂。
他来的急,头发凌乱,不顾身上昂贵的衣料就跪了下来,腰背笔直,脸正好贴着从夏的小腹处,泪水打湿了从夏的衣服,黏黏糊糊的。
又哭了,从夏被这泪水带得自己也想哭,他感觉自己的难过都快被这些眼泪给搅散了。
“夏夏,对不起…”
“你还记得,你之前问我,要不要去见我父母吗?”
从夏听到这句话,想起来了那天的情形,他确实问过,当时闻奕的回答是不需要,他们在一起不需要那两个人的同意。
“他们才是真正的疯子,你离开后,我找过你,一直在找你。”
“我花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,却找不到任何你的踪迹,后来我收到一封信,上面是你的字迹,信上说只是个意外,让我不要打扰你——”
“我没写过什么信。”从夏隐隐知道闻奕为什么不让他见闻家其他人了。
“可是我当时竟然信了,我蠢得一塌糊涂。”闻奕膝行了一步,靠得从夏更近,双手搂着从夏的腰,两人角色调转,他彷佛一个缺爱的小孩子,接受不了从夏和他一分一厘的距离。
“你看,我们错过了那么些年,现在不要再错过了。”
话音传进从夏的耳朵里,他挣了挣搂着他腰的手,没挣开。
信息量太多,他的脑子像是一潭死水,转不过弯来,不想思考,他也表达不清现在的心情了。
不过,比起被揪紧的内心,他的身体更加不适,只觉得头顶的太阳投射下的都是冷气,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冷?
他的意识渐渐模糊,倏地向后倒去。
“闻奕,我问你,”从夏语调平淡,气息微弱,“你还瞒着我些什么?”
见眼前的男人浑身顿住,从夏也没犹豫一分,他继续说道:“算我求你的,你都说出来。”
如果不注意他一直低着头,长长的眼睫挂着几滴晶莹泪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