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分,军队休息准备过夜时,向看守她们马车的士兵道:「这位大爷,我想小解。」
那位士兵露出不耐烦的表情,摆摆手,道:「出来吧!」
於是宋青莺顺利下了车,越过各自或工作或歇息的士兵们,就要往路旁的密林深处走去。
那看守的士兵立刻不友善的吆喝道:「喂!你上哪儿去!」
宋青莺转头,用极其无辜的眼神和语气向他道:「我想小解,得找个隐蔽处嘛,大爷觉得呢?」
他立马说不出话来。其实他没想到,宋青莺又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要小解,之前次次都是在车里头用夜壶解决,g嘛这次非要下车去呢?
不过是宋青莺看他粗枝大叶的,不怎麽jg明,使个计骗骗他而已。
宋青莺继续往密林走去,进林前驻足对那个士兵道:「大爷,您可否在此等我,我去去就来,顺便,别让别的男人靠近这里,我不想被人看见,行吗?」
士兵看起来不是很甘愿,毕竟宋青莺的贞节如何,他一点也不在意。
宋青莺看不成,便拿出阿谀奉承的本领,恳求道:「大爷,您是要成大事的人,肯定不会介意帮我一个小nv子的忙吧?」
士兵看着有些动容,宋青莺乘胜追击,开启撒娇模式,嗲声嗲气地道:「您人最好了,我这就去,这儿拜托您了!」然後在士兵终於叫她放心去的同时,一溜烟地跑走了。
宋青莺生怕她太久没回去马上会引来追兵,遂不断往林中深处跑去。
其实自御林军找到她後赶了几天的路,也快要进城了,若是追兵赶来,料她定往城郊跑去,她很快又会陷入险境,所以她不往回跑,反而要趁追兵找她耽误路程之际,先一步乔装进城,并找到静姝的父母,暂避一避。
她估计着现在每个人都以为她在御林军手上,只要她逃走的讯息尚未传入城中,她要在城里行动便不会那麽的困难。
宋青莺不停的向都城的方向跑去,喘得上气不接下气,却不敢停下来。
身旁浓密的草木不时g破她的衣裳,划伤她的肌肤,她也无暇顾及。汗水浸入眼中,刺痛得她看不清前方,可她并不打算停下。直到夜幕低垂,前方的路再看不清楚,宋青莺才找了颗大树,挨着它休息。
此处已近城,她估计不会有猛兽,天也不怎麽冷,所以她不打算生火引来注意,心里有了这些盘算後,她忽然想起其实自己根本就不会生火。
所以她乾脆直接在树下就睡着了。
刺目的yan光透过片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宋青莺的脸上,但并不足以唤醒因疲惫不堪而全身酸痛的她。
晨起的鸟儿在枝头上啁啾鸣啭不停,但也不足以唤醒沉沉睡去的她。
强劲的风儿挟带着热气吹得树叶沙沙作响,但依然不足以唤醒一夜好眠的她。
一阵盔甲碰撞声传来,一个人不停地叫她,一只手用力猛摇她的身躯,导致她的身子从树g滑下,终於令她悠悠转醒。
一睁眼,宋青莺被吓得往後缩了缩,後背却被树g严实地抵住了。
在她面前的俨然是个高大魁梧的御林军,细一看,正是昨天被她骗的那个士兵。
宋青莺差点儿惊叫出声,但还是故作镇定,瞪着他,抿唇不语。
半晌,士兵叹了口气道:「你快跟我回去吧!我也是不忍看一弱nv子受皮r0u之苦,现在跟我回去,你能免受这些苦。」
「……你怎麽找着我的?」
那士兵下巴向着她来路抬了抬。
林中太密,都给她闯出一条道了。
宋青莺无语,心想,白玉yan骗了自己,利用自己篡位,实在狼心狗肺,而今还要她在百姓们面前被羞辱、处以绞刑、自尊扫地,而至王室颜面荡然无存。
她毅然站起,声柔而坚,道:「我父兄皆为白玉yan所害,我又以前朝罪人之名被羞辱,若以绞刑处置,我以後有何颜面面对我宋家列祖列宗呢?军爷也曾在我父兄手下效力过,我相信他们待众兄弟不薄,今日您不如看在昔日恩情上,放我走吧。」她说得波澜不惊,眼神坚定。
「唉!那您不如先跟我回去,回头我再请求统领向王上禀明此事?请您趁没人发现之前随末将回去吧!否则末将亦是x命不保啊!」士兵愈说愈急,甚至还单膝跪下,不住拱手。
宋青莺闻其词,心道,季林和白玉yan狼狈为j,一心想将她王室中人除之而後快,求他?根本还是si路一条。
她心里明白现在要逃生已是无望,遂si心道:「罢了。白玉yan,我宋青莺今日算是折於你手了。」
又一阵热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,而宋青莺知道,她就要命绝於此了。
丧命前她也不想再害一个无辜的士兵,遂很配合的跟着他悄悄回了马车上,而宋青莺马上惊觉,车上纵然有人,却早已了无生气。
她扑到静姝身边,忙乱的检查她的鼻息和脉搏,但就和她自己的心一样,静姝早已si了。
她无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