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的声音兀地从头顶传来,转眼间人已经蹲坐在墙沿上,笑吟吟冲李承泽道:“我把腿给你送来了。”
谢必安与范无救几乎是下意识地拔剑与提刀,见到是范闲这才收起了敌意,震惊地唤道:“范公子?”
范闲挥挥手跟范无救打了个招呼:“范无救,有好消息,你春闱上榜了,三天后放榜,我先透个内幕给你,让你家殿下好好给你庆祝一番。”
“当真?”范无救难掩惊喜。
“不过排名有些靠后。”
“够了够了!”范无救语气颤抖道:“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一天。”
谢必安收了剑,搂住范无救的肩,“恭喜啊。”
李承泽走到范无救身边,伸出手欲拍拍他表示赞许,结果见自己手上沾满了泥灰,又讪讪地将手收了回去,也浅笑着说了一句:“恭喜啊。”
谁知范无救见状竟大胆包天地搂住了李承泽,激动得几乎要抱着李承泽跳起来,“殿下我中了,我中了。”
范闲:“……”
李承泽终是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,冲他说:“中了就要入仕,回头我想办法将你留在京都。”
“多谢殿下!”
“李承泽,这里还有外人呢。”范闲不满的声音传来,引来李承泽一道似要杀人的目光,这才连忙住口,自言自语地说:“我什么都没听到。”
李承泽抬手扫了扫身上的泥灰,冲谢必安范无救二人道: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二人知李承泽有话要与范闲说,颔首告退,走了几步谢必安又转回身来问:“殿下,饭点将近,是否要为范公子准备午膳?”
“他不吃。”李承泽冷声道。
“我吃,我吃,我吃啊!”范闲急忙冲谢必安大喊,“通知厨房就准备火锅吧,用我送你们殿下的那个鸳鸯锅,一边放清水一边放红汤,你们殿下不能吃辣。”
谢必安点头应下。
二人离开后,范闲从墙沿上翻了下来。李承泽拿着他送来的那张写着“诗”的纸走到他面前,在他眼前晃了晃,面无表情地撕成碎片向空中一抛,无数的碎片便随风散去。而后李承泽又蹲回地上,自顾自拿着锄头开始种草,仿佛范闲也随那堆碎纸散去。
范闲无所谓地笑了笑,走到李承泽身边坐下,像跟在自己家中一般随意,一把将蜷在他面前的小羊羔抱到怀中,用手薅起了小羊羔头顶的毛发,惹得小羊羔一阵不满地大叫。
李承泽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过头来,眼睛像两把刀子直勾勾盯着范闲,范闲目光落在他脸颊沾的泥灰上,伸手用掌心为他轻轻擦去。李承泽皱着眉将头躲开,但终是一句话未说,又自顾自撒起了草籽。
范闲环顾四周,此处是皇子府的后院,眼下除他二人外再无旁人,于是胆大包天地又凑近李承泽面前,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李承泽终于忍无可忍,大喊一句:“范闲,你到底来干什么?”
范闲嬉笑着在李承泽耳边说道:“来跟你偷情。”
李承泽的脸刷地一下变白了,花园中恰有一座假山,范闲瞅好位置,扣住李承泽的腰便将他带到了假山背后,而后将他按在石壁上,狠狠地吻上了他嘴唇。
“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我们已经三天没见了,李承泽,我好想你。我想你想得发疯,想到梦里梦外都是你。我每天都在想,我不在的时候,你会不会跟谢必安又发生什么。他离你那么近,无时无刻不陪在你身边,我真的很嫉妒。”
范闲的手向李承泽衣服下伸去,迫切地想要触碰他的身体,感受他身上的温度,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属于自己。李承泽被范闲箍在怀中动弹不得,此刻的范闲好似一团火,比头顶的太阳还要炽热,直叫他浑身发烫。
“范闲,你就是个淫贼。”李承泽冷冷地说。
“是,我就是淫贼,但只对你一个人。”范闲将李承泽按倒在地,两具身体在草地与泥土上交缠。小羊羔十分好奇地跑了过来,对着二人叫个不停。
范闲心中不满,抬脚将小羊羔踢开,呵斥道:“滚,没眼力见的东西。”
小羊羔咩地叫了一声被范闲一脚踢到了一边,李承泽正欲跟他发火,又听得哗啦一声,自己的整件外袍都被他脱下。范闲将自己的外袍也脱下铺到了地上,而后便抱着李承泽滚在上面,双手急不可耐地往下对方胯间探去。
“范闲,你是不是中春药了?”李承泽生气地问。
“是,你这张脸就是春药。”
范闲迫切地想要与李承泽的身体相交在一起,他已然轻车熟路,十分顺利地将李承泽的裤子也脱了下来,不给李承泽任何拒绝与反抗的机会,将肉刃对准那处穴口便猛地插了进去,而后开始激烈地挺动起腰身,宣誓着自己对这副身体的主权。
“呃……嗯……嗯嗯……”李承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呻吟出声,他被范闲紧紧抱着,两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。
他忽然很羡慕范闲,不顾后果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热烈而毫不掩饰地表达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