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这个样子……是你跟我说的……破防吗?”
范闲一愣,而后怒火被彻底点燃爆发。
“李承泽!”他又将李承泽翻过正面朝向自己,瞪着他的脸像是恨不得要将人吞入腹中,见李承泽瑟瑟地看着自己,范闲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你是傻子吗?”
纵使以前冲范闲使阴招,李承泽也从未见范闲气成这般模样。只见他怒目圆睁,眼睛红得似要滴血,眼角带着泪光,因为生气连喘气的声音都变得粗重。
李承泽生怕再将范闲再气个好歹,连忙承认:“我是我是。”
范闲:“……”
范闲感觉自己真要被李承泽气晕过去,心道他们这种时代的人成家立业普遍都早,怎么李承泽倒像个傻子似的听不懂人话。再说下去,范闲都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,气得竟是眼泪都掉了下来,愤然说道:“我他妈跟你根本不在一个频道。”
“频道又是什么?”李承泽欲哭无泪,“你能不能不要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?”
“李承泽,我他妈草死你!”范闲不再想跟他啰嗦半句,抬起他的腿便扛在肩上,而后向他体内报复性狠撞,似乎这样才足以叫自己解气。
“啊啊啊……啊……范闲……啊……你要……不要这样……”李承泽难以承受这样激烈的性爱,顿时哭着大喊,“我受不住……我真受不住……”
“我叫你听不懂人话,你个傻子。”
“我听得懂……听得懂……你跟我好好说话不行吗……”
“你难道真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气吗?”范闲看着李承泽,准备再给他一次机会。
李承泽知晓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系于这一个答案,大脑飞速运转,思索半天后颤着声反问:“就因为我被人上过?”
“这只是表象,你要透过表象看本质。”
李承泽真要被范闲不知所谓的词搞晕了,“什么叫本质?我真不明白。”
范闲强忍无奈解释:“就好比你跟太子,你们朝堂上针锋相对,你往东,他往西。但是,观点斗争是假的,方向斗争是假的,权力斗争才是真的。这就叫本质,你明白了吗?”
李承泽若有所思点点头,“好像明白一些。”
“所以,我生气的本质是什么?”范闲又问。
“你不想看我被别人上……这是表象……本质……本质是……”李承泽迟迟答不出口,只道自己读圣贤书被师傅训斥时也未像现在这般紧张过。
“快说!”范闲一脸期待地看着他。
李承泽似乎想到什么,有些吃惊地看了看范闲,颤巍巍道:“我……我不太敢说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,我还能吃了你不成?”
“嗯。”李承泽点点头。
“……”范闲强行为自己顺了顺气,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下来,挤出一丝微笑,“你说吧,我不吃你。”
李承泽只觉范闲现在的笑容比生气时更叫人恐惧,心道自己今天当真是生死难料。罢了,本来已经不想活了,于是李承泽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:“那我真说了啊。”
“说。”
李承泽向范闲的眼睛看去,心一横,鼓起勇气道:“你不会是断袖吧?觊觎本皇子日久。”
噗的一声,一口鲜血顿时从范闲口中溢出。李承泽被吓了一跳,啊地大叫一声,眼泪都跟着掉了下来。只见他紧抓住范闲,惊慌失措地说:“范闲,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,你杀了我吧。”
范闲真气不稳,情绪大起大落更叫真气在体内乱撞,终是坚持不住吐了血出来。他艰难地伸出手将嘴角血拭去,咚的一声跌倒在李承泽身边,脸色苍白,嘴唇发青,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刻虚弱地说道:“你说对了……”
“范闲!范闲!”李承泽彻底被吓哭了,连着推了范闲几下对方都没有反应。“有没有人,来人!来人!”他急得向门外大喊,可是扯着嗓子连喊几声都没有人前来,才终于信了范闲说的这间屋子的声音根本无法传到外面。
他双腿还无法走动,于是扯过外袍罩在自己身上,从木榻翻至地面,准备爬到门口将门打开去叫人。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爬出一步,身上的衣服就忽然被什么东西拽住。他转头向后看去,只见范闲不知何时已经微微睁开了眼,看着他一字一句道:“你这个样子……怎么出去见人……”
见他醒来李承泽满脸惊喜,“范闲,你醒了!”
范闲点点头,安慰道他:“我没事……睡一觉就好了……地上凉……快爬上来……”
“好。”李承泽又将手撑在榻沿上,艰难地爬了回去。待他重新躺下那一刻,范闲忽然用手搂紧他的腰,将脸埋在他身上,因为抽泣身子止不住地颤抖,说:“李承泽……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……”
范闲不知自己为何会哭,是因为喜欢上了一个男人,喜欢上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,还是喜欢上了自己的政敌?他的眼泪带着几分的自嘲意味,搭在李承泽腰间的手狠狠箍紧,似乎恨不得将他揉进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