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拉姆跑出房间后便变成快走,不能让其他虫看笑话,勉强擦干泪水保持着微笑。
即使没有雄虫,他也可以好好的,何必呢……
何必非要在一根绳子上吊死。
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比不过莫斯迪尔么……
呵,真可笑,既然办不到为什么又要答应?
是精虫上脑?
对了,那天小雄虫答应的时候确实是在床上。
所以是忘了?
克拉姆脑中百转千回,他像是迷失了方向不停的避开虫群摸索道路。
去哪儿?
回房间还是找个没虫的地方待着?
“克拉姆!”廖长丰追上来,看见克拉姆的背影消失在小仓库门口。
推开门,往日里精力十足的雌虫蹲在墙角,见他进来也只是懒懒的抬了下眼皮,然后埋下头继续抱着膝盖蜷缩在一起。
廖长丰看到他的眼睛含着泪,却倔强的没有让它们流下。
“克拉姆……”说不心疼是假的,廖长丰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揪着一样难受,一时之间竟然不敢靠近。
他小心翼翼蹲下,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:“你,没事吧?”
克拉姆看着鞋子上的缝隙闭了闭眼,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。
怎么可能没事……
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期待?你那是在我心口划刀子啊。
“我刚刚跟莫斯迪尔闹着玩,你……又不是没见过,怎么还生气了?”廖长丰语气带着一些说不出来的意思。
克拉姆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,接着不明所以的笑了下然后看向另一边。
小雄虫因为来的急,尾勾还大大咧咧的直在外面。
黑色尾勾很漂亮,即使在这光线昏暗的小仓库也很亮眼。
想起那天小雄虫神神秘秘说送他礼物,看到尾勾那一刻他浑身血液都僵住了,如今却觉得莫名讽刺。
“阁下……这是你第一次抛下莫斯迪尔来找我。”
阁下……
克拉姆好久没有这样称呼他了,廖长丰变得脸色难看,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。
“呃……是吗?”
“是。”
随着一声肯定的回复,克拉姆挂在眼眶的泪水落下,他看着小雄虫尴尬的脸忍不住悲从中来,藏在心里的话怎么也憋不住。
他想要得到回答,想要一个确切的理由。
“你明明答应第一个标记我的,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莫斯迪尔……你若真不喜欢我,可以说的……一次不行就多说几次……总有我放弃的一天,我也是……有尊严的,我知道什么是……知难而退。”
所有的委屈在这个狭小的仓库里被无限放大,克拉姆忍不住哭出声来,他用手捂住脸,泪水从指缝中泄露。
“您凭什么指责我生气……我没有权利生气吗?如果办不到,你为什么要答应……为什么要说给我第一次,我要的是您的态度,不全是在床上的契合!”
“对,我能感受到您对我身体的喜爱,但是我呢……我感觉头上……永远像是悬着一把刀,没有一点安全感。”
克拉姆自嘲的抱住自己:“我带您去领证,结果杀出两个程咬金,我想要把毫无关系的凯特踢出去,您说不行,我想要您的第一次,您说可以,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高兴吗?我感觉我就是全虫族最幸福的虫,可是现在……您反悔了,您又一次选择了莫斯迪尔……但您明明答应我的啊!”
最后一句克拉姆几乎是嘶喊出来的。
廖长丰顾不得其他,慌忙上前安慰,他几乎是跪着扶住克拉姆的手臂:“克拉姆,我没有忘记,也没有反悔……尾勾我只是想给莫斯迪尔看看而已。”
“看看……呵……”克拉姆不信,他吸了吸鼻子嘲讽的问:“如果我去的再晚一点呢?真的只是看看吗?”
“是!”廖长丰肯定点头,他只是控制不住露出来,心里一直记得答应他的事。
他把尾勾伸到克拉姆面前:“你闻闻,是干净的,我没有用,真的只是给他看看。”
黑色的尾勾微微卷曲,软软的外壳确实没有多余的信息素味。
“好啊,那你现在标记我。”克拉姆张开腿,抱住小雄虫的脖子把他拉到怀里。
“这里?”廖长丰有些呆愣的看了看满屋的速冻柜,里面都是食物:“不,不太好……”吧?
话没说完,脖子上的手开始往下滑,廖长丰一把搂住往上颠了下。
“可以,就在这儿,立刻!马上!”
随着两人身边的空气升温,克拉姆快速脱掉衣服,小雄虫也不敢停顿。
当赤裸的身体接触到冷空气,廖长丰冻的一个激灵。
好在克拉姆发狂一般纠缠上来,用他高了不知道多少度的体温将他护住。
抵死交缠,几乎是充满暴力的前戏,衣服裤子能撕绝对不用脱。
直到廖长丰躺在破烂衣服上,克拉姆坐在他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