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里的太极宫像蛰伏在京都城的睡兽,幽静的宫道上有一个移动的小光点,看他坠在腰间的令牌,那是两仪殿的太监小夏子。他提着灯笼,正在去御膳房取蜂蜜的折返途中。
太极宫风水好朝向好,富丽堂皇,唯一的缺点是太大,大得走半天路都见不着个人影,白天还能勉强说是清净,夜里就是吓人了。天一黑,什么魑魅魍魉都出来闲逛,小夏子年纪小,平时很少一个人走夜路,今天有些特别,圣人半夜突然要喝蜂蜜水,只得夜值的他去。
圣人真是个好人啊。小夏子怀里揣着小罐蜂蜜,边走边想。他前前后后服侍过三四个贵人,圣人是最省心省力的主子,没有什么怪癖,对下人也不甚严厉,光是他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就把人吓够呛了,两仪殿人人都尽心伺候他。
哦,只一点,时常夜不归宿……
走着走着,突然有东西抓了下小夏子的裤脚,他吓一跳,脱口而出:“什么东西!”
低头仔细看,松一口气,小夏子笑笑,怪自己一惊一乍的,对着地上那一小团黑影说:“害,原来是花姑姑。”
花花是两仪殿的梨花猫。
圣人对它十分上心,又因是只母猫,两仪殿的侍女太监都叫它“花祖宗”或者“花姑姑”。三年而已,花姑姑已经胖得雌雄莫辨了。至于学富五车的圣人怎么给花姑姑取这么个俗名呢,小夏子也不清楚。
“花姑姑您回去就寝呢?我与您同路。”
花花也不知听懂了没,冲他喵了一声作为回应,一溜烟跑了,于是漫长的宫道又只剩下小夏子一人,他叹气。
这厢花花跑得飞快,它对太极宫的熟悉程度可能仅次于李昀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回到了两仪殿。它底盘低,猫爪软垫走起路来悄无声息,从殿门到里间畅通无阻,越往里走就越温暖,伴着浓郁的花香,花花舒服极了,迫不及待地想找个窝睡觉。
花花作为狸奴的神经是很敏感的,远远地听见人类喘气儿的声音,花香变得复杂,它埋伏在柱子后向里面偷窥。
这一偷窥不得了,花花发现了藏在围屏后面的三脚生物!
花花往常遇到的人类都是用两只脚走路,有些不太正常的会走着走着忽然趴在地上,变成四只脚的人类,这种人类在那位经常穿黄衣服的人面前尤其常见。
但头一次见着三只脚的,花花大开眼界。
只见三只脚其中的一个格外白嫩小巧,总是站不稳似的,踮着脚尖勉力支撑,时不时抖一抖,掺着一两声媚叫,后面两只宽大的脚倒是稳重如山。
围屏这一边,崔至臻的一条腿挂在李昀臂弯里,两只手按在绢绫上,浓密的乌发半湿,弯弯曲曲粘在后背,李昀的阳物毫不留情贯穿她幼嫩的小屄,像刚上岸化为人形的纯稚河妖被人类窥见美色,狠狠奸污。
李昀被这一幕迷了眼睛,掰过她的下巴吻上去。
无论唇舌之间如何缱绻旖旎,下头却肏得又快又猛,插得崔至臻脑袋发懵。
崔至臻一晚上泄了太多次,身体敏感到极致,一吻作罢,花穴发觉捅进深处的鸡巴又涨热了几分,知晓他是快射了,于是顺从地绞紧。
李昀抓着崔至臻乳肉的手指收缩,弄得她有些痛,不过这痛很快被快感淹没了。龟头完全进入苞宫,至臻又疼又爽,得益于李昀日日夜夜调教,她毫无意识地讲出些淫词浪语:“阿昀……阿昀快要把至臻肏坏了……”
李昀正在射精的边缘,听到她的大胆发言,逗乐地笑了两声,倾下上身贴着她的后背,浓重的喘息更加清晰地灌入至臻耳朵,酥得她半边身子都麻了,灼热的吐气喷洒在她脸侧,他说:“小骚货。”
最后一下又重又狠,让崔至臻产生鸡巴要从她嘴里捅出来的错觉,喉咙噎了噎,李昀内射在她的小肉壶里。
李昀小幅度地抽插延续射精快感,大手覆盖她按在围屏上的小手,握住,纱面留下水印,烛光从他们背后透过来,绢绫映出交迭的身影。
李昀嗓音喑哑:“至臻喜不喜欢这里?”
他带着崔至臻的手划过纱面的小桥流水,这是江南东道,先帝几乎每隔两年都要私访江南,李昀倒是很少去过。
李昀和崔至臻脸贴着脸,挨得极近,呼吸都交融在一起,他继续说道:“我少时随先帝游过几回,风景很美,气候温暖湿润,冬日也不会如京都这般寒冷刺骨,你四季交替时总犯咳疾,若是能长久地住在那里,老毛病兴许很快就好。”
崔至臻听到这话,内心稍有不安,偏头亲他的下颌,小声回道:“你在哪里,我就在哪里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至臻“呀”了一声。
李昀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发现角落里瞪大眼睛好奇的花花,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他们,仿佛在笑眯眯地说:“干嘛呢?”
李昀:……
“小畜生,什么地方都敢闯。”
“哎呀,你别骂它,”至臻抽出手捂他的嘴,像当时在承德门外捂花花的耳朵,“我们快进去吧,让花花看见多不好。”